2.政治联系与民营企业的劳动雇佣:基于礼物互换理论的视角.docx
1 政治联系 层级 与 民营上市 公司 的 劳动雇佣 :基于互惠 互换理论视角 李南海 (闽南师范大学 法学与公共管理 学院 福建 漳州 363000) 摘要:以 2008-2013年我国民营上市公司 为样本,探讨民营企业的政治联系及政治联系分层与公司劳动雇佣的关 系。分析表明:存在政治联系的民营上市公司与劳动雇佣 存在相关性;政治联系级别 和规模与劳动雇佣 存在相关性 。验证结果发现: 民营企业的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存在关联,并与公司的雇佣人数呈显著正相关关系;民营公司的政治联系层级和规模对劳动雇佣有影响,并与公司的劳动雇佣呈显著 正相关关系 ;劳动雇佣促进了政治联系、政治联系 级别及政治联系规模 。 关键词: 政治联系;劳动雇佣; 政治联系层级 ; 政治联系规模; 互惠 互换 理论 一、引言 为获得企业 发展 壮大,民营企业家对政治参与往往持开放态度,民营企业经济影响力的提升则加速了民营企业家的政治参与程度。 民 营企业寻求建立政治联系的现象在转型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成为普遍 现象。 [1]但 民营企业家建立政治联系的动机是什么? 以往 研究提出 寻租理论 和 制度替代理论 进行分析。 寻租理论认为,通过建立政治联系可以为企业 获得如税收优惠、信贷便利、财政补贴以及行业准入管制放松等寻租收益, 提升企业价值。 [2-7]制度替代理论 则 认为, 在 投资者法律保护 、产权和金融发展等制度落后 地区 , 通过建立政治联系可以改善制度欠发达的状况 , 形成一种非正式的替代机制以帮助民营企业实现自身发展 , 提升公司价值 。 [8-9] 寻租理论和制度替代理论解释了民营企业 为何与政府建立政治联系的动机和出发点,但民营企业与政府的关系并不是企业对政府单方面的关系,而是包括企业与政府和政府与企业的双向关系, 同时,这种关系并不是暂时性的而 有一定周期,因此,民营企业与政府的关系是一种循环的关 系。在民营企业出于自身利益与政府建立各种政治联系以获得各种利益 同时,企业也需要为这种政治关系支付各种成本与费用, 如 承担政府 寻租成本 、 过多的就业, 或 导致企业的过度投资行为, 政治关系 在一定程度上 会损害公司价值 。 [10-12] 民营企业政治联系的 双重属性 ,使政治联系 既可能促进企业发展也可能损害企业发展,或同样的政治联系在某些方面促进了企业发展 而在另一些方面 却损害降低了企业,导致政治联系对企业 的影响不明显。 现有的寻租理论或制度替代理论也无法完整地解释这一现象 ,因此 , 建立 政治联系究竟对企业的 影响 需要进一步 分析与检验 。 同事,劳动雇佣对企业政治联系、政治联系层级等是否也存在影响。 基于此 , 本文 以 马塞尔 · 莫斯的礼物 互换 理论为基础, 以民营企业的劳动雇佣为切入点 , 探寻 中国社会经济转型背景下 民营企业的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的 双向互动 关系 。 二 、文献述评与假设提出 1、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 。 North认为 , 制度是一系列确定生产、交换和分配基础的基本 政治、 社会与法律 规定 , 它构成 人类政治交易行为或经济交易行为的激励机制 。 [13]在我国经济社会 转型过程中 , 民营企业 产权 受到的侵害、 对民营企业的 歧视 、 政府对资源分配及 企业经营活动 的干预 等, 使民营企业倾向于利用人际关系网络作为自身经营战略的一部分 。 与国有 集体 企业相比 , 民营企业把关系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 , 在建立关系上投入更多 2 的资源 , 以期得到从 正式制度中得不到的支持和保护 。 [14] 但民营企业 与政府间的政治关系是一种双向的关系而非单向的关系, 它 是一种社会经济行为 的互惠关系。莫 斯 (Marcel Mauss)认为人类 行为的 互惠关系包含三个环节的 结合:赠与、收到(即接受)、以及 回赠 。 [15]因此, 对政治联系的分析不仅 要探讨民营企业建立政治联系的动机, 分析企业因政治关联而接受政府的赠与和接受环节, 也需要 分析政府对这种政治联系的利益诉求 ,分析政府赠送 后对企业 的期望 回赠 ;同时, 由于企业和政府所控制 资源 的不同及对赠与与回赠的需要不同, 民营企业与 政府间的政治联系不只是影响了单个交 易市场,而是跨越 不同的市场 ,形成一种跨市场的互惠 互换 关系。 在我国,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逐步建立,政府与 民营企业已不存在行政隶属和产权关系 , 但 中央与地方的分权化改革使 地方政府对辖区内的企业和市场 仍 维系着强大 影响力 。 周黎安认为, 中国政府的 分权化改革不仅没有削弱政企关系 , 反而使政企关系更加密切 。 [16]地方政府在发展经济 的压力和政治晋升的激励下,会与企业建立一种相互联系的互惠 互换 关系。一方面, 企业可以为地方政府和官员提供其所需要的政绩 (GDP)、 财政收入和 就业 ;另一方面, 政府 可以为企业提供包括行政审批 、 土地出让、 基础设施建设 、 以及融资和税收 、 行业进入管制放松等 支持 。 在这种互联的互惠 互换 关系中,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交易将 跨越不同的市场和领域 , 政府在某些领域给予企业一定的政策优惠 , 而企业在 另一些 领域需帮助政府完成其 政治 社会目标 。 由于具有政治关联 民营企业 中的高管人员曾有政府任职 经历 、 或 具有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 身份 ,使 具有政治联系的民营企业可以更好地向政府传递相关信息 , 有效 减少政府与企业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更有可能成为政府或官员主动寻求建立政治 关系的对象 ; [17-20]同时,具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还 可能被认为是企业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和社会贡献的标志或一种信号显示机制 。 [21-22]因此 , 具有政治联系的民营公司更有可能主动地与政府之间建立一种相互联系 的 互惠 互换关系 。 另一方面 , 地方政府官员为实现 自身政治目标 甚至官员谋取自身的利益 , 也有与其辖区内企业建立互惠 互换关系 的动机 。 控制失业 、 促进就业一直是我国各级政府 的 重要 目标 。 对于国营企业,政府可以直接进行政治干预,要求国营企业雇佣更多的劳动力。 [23-24]但对于民营企业,政府无法直接实施各种干预,因此, 通过与有政治联系的民营公司建立一种相互联系的互惠 互换 关系 , 使这些企业在享受优惠政策 时 , 承担劳动力就业等 社会职能 就成为一种可能 选择 , 且为保证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 , 还可能 承担高于平均水平的劳动力雇佣成本 。 基于上述分析, 本文提出假说 1: H1:限定其他条件, 有政治联系的民营企业 比无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雇佣 更多 劳动力 ,或 劳动力成本更高 。 2、政治联系级别与劳动雇佣 。 民营企业家 通过政治联以法定政治身份正式参加民主政治决策,建立 企业与政府部门之间有效沟通 渠道,向政府部门传达企业 利益需求。但民营上市公司的政治联系是复杂的,仅仅把公司高管中的政治背景简单的理解政治联系,并以此为视角对劳动雇佣数量的影响进行分析可能无法 获得完整的分析结果。 考虑中国制度背景、政治联系方式的多层次和复杂化,一些学者对政治联系层级进行进一步的分类。如把政治联系分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政府官员两大类,探讨政治联系类型 与大股东资金占用的关系; 通过构建政治联系指数 反映政治联系的多层次和复杂性特征,以求真实反映政治联系对公司绩效的影响 。 [25][26]余明桂等 考察 政治联系与民营企业贷款之间的关系 ; [5]赵岩通过构建民营企业政治联系层级分析 民营企业的政治联系层级对过度投资的影响 ; [27]吕伟则讨论了政府控制层级和市场化进程对公司雇员人数和劳动力成本的影响,认为地方政府控制下的 企业雇员人数和劳动力成本显著较高;并且层级较低的政府如市县级政府雇佣人数较多 , 但在劳动力成本上未发现地方政府之间具有显著差异。 [28] 3 由于政府和企业 的政治联系是一种相互联系的互惠 互换 关系,政府和民营企业各自拥有对方所需的资源,使政治联系不是企业或政府与对方的 单向 关系,而是 政府与企业相互依赖关系。通过政治联系, 企业 希望 通 从政府或政府官员方面获得廉价甚至 免费 的土地、优惠的信贷支持、财政补贴、市场准入等有形和无形资源 ,政府 或政府官员为实现发展本地社会经济发展和积累晋升政治资本,也会运用行政权力 干预和管制企业的经济活动, 希望 企业 尽可能的招聘更多劳动力、完善职工各种社会保险和提升企业职工收入 ;民营企业为 维护和巩固政治联系地位及 强度,通常也积极主动地通过承担政策性任务和帮助政府部门官员实现政治目标、努力完善职工的各种社会保险、帮助政府解决就业和提升职工收入, 政治联系层级越高和政治联系程度越大的民营企业表现越明显。 综 上所 述,本文通过对政治联系的不同界定,从政治联系层级 入手 ,分别 探讨政治联系 层级 及规模 对民营上市公司劳动雇佣数量 和劳动力成本 的影响,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 限定其他条件,政治联系规模与劳动雇佣和劳动力成本 正相关。 H3: 限定其他条件,政治联系层级与劳动雇佣 劳 和 动力成本 正相关。 3、 劳动雇佣与政治联系 。 民营企 业建立政治联系动因是获取经济利益最大化,在民营企业与地方政府及 官员资源交换和双向寻租获利的动机驱使下,民营企业以政 治联系为桥梁通过招聘更 多劳动力和提升工资水平等方式满足了地方政府及其官员的政治 需求,地方政府及其官员也给予民营企业诸如廉价或者免费的土 地、税收减免或者优惠、财政补贴等有形资源和无形资源。在解决就业问题和提升工资水平之后,以其 为寻租成本和政治成本实现了地方政府及其官员的社会政治目标和个人效用, 地方政府及其官员往往会进一步加强与民营企业的联系,并给民 营企业更高的政治待遇。因此,民营企业解决就业问题和提升工资水平之后, 能够进一步提升企业与 政府及其官员的政治联系规模 ,也能够进一步提高民营企业的政治联系层级 ,或与政府建立各种政治联系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4: 民营企业解决劳动就业能与政府建立政治关联; H5: 在政治联系的影响下,民营企业解决劳动雇佣 能 提升政治联系层次; H6: 在政治联系的影响下,民营企业解决劳动雇佣 能 增强政治联系规模 。 三 、数据来源与研究设计 1、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通过收集 2008-20013年的民营上市公司初始样本 , 根据研究需要对所选样本进行如下 筛选:( 1) 剔除不能正常运营的上市公司 (包括无主业收入、净资产收益率低于 0或股本小于所有权权益的公司 );( 2)删除 职工数量 小 100人 的上市公司;( 3)删除数据不完整的上市公司;( 4)剔除金融保险类的上市公司 。最后得到研究样本 5260 个 ,其中有政治联系民营企业的样本 1070个 。 本文没有对样本数据进行 缩尾处理 。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中,民营上市公司的政治联系数据是根据深圳国泰安信息技术有限公司 ( CSMAR) 财务数据库资料中批露的高管 信息中的个人简历手工收集而 得;企业特征与劳动雇佣数量等其他数据也全部来自 CSMAR财务数据库 。本文使用统计软件 SPSS17.O进行 逐步回归 分析。 2、变量定义与研究模型 ( 1)模型的变量定义 。 国 内外关于政治联系的界定 主要从企业高管是否是政府部门的高级官员、国会议员或 者与某位政府高管以及政党具有紧密联系 , [29]也有 根据政治联系程度不同而赋值度量 。 [30]本文借鉴 Fisman、胡旭阳 、罗党论和唐清泉( 2009)的政治联系界定方法,以民营上市公司董事长、副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 等公司高管曾经在各级党政军担任领导职务或有过工作经历、曾经或现任各级人大代表或 政协委员,界定为政治联系 。 [30][31][32]同时 借鉴 Fisman、梁莱歆和冯延超、王旭、赵瑞 的政治联系度量方法,将民营 4 上市公司董事长赋值为 3,总经理赋值为 2,其他高管 赋值为 1。 [30][33][34][35][36] 根据政府官员所具有 关系资源和影响力对企业作用的差异,将政治联系人员的行政级别依照政治影响力进一步划分为五等: ① 第一等为全国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省部级以上官员; 第二等为省人大代表或者省 政协委员、厅级官员;第三等为市人大代表或者市政协委员、处级官员;第四等为县级人大代表或者县级政协委员、科级官员; 第五等 为科级以下及其有从政经历,并 分别赋值为 5、 4、 3、 2、 1。同时 将 政治联系规模界定为 每个样本中所有高管行 政级别赋值 的加总 ;将 政治联系层级界定为每个样本中行政级别最高者的赋值 。 关于劳动力雇佣数量的 定义 ,借鉴曾庆生和陈信元、陈冬华等 文献 , 通过绝对雇员指标(即雇员人数的自然对数 )来 度量公司雇员规模。 [37][38]关于劳动力雇佣成本的定义 , 用绝对劳动力成本 (自然对数 )来 表示。劳动力雇佣成本数据来自于公司年度现金流量表中“支付给职工 及为职工支付的现金”科目。该科目不仅包括工资和奖金 , 还包括支付给职工的福利等 , 全面反映了公司实际承担的劳动力成本。 ( 2)控制变量 。 本 文选取公司盈利能力、公司成长性、 公司 资本密集度、负债比率作为控制变量。公司的成长性 Growth 是 指公司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由于公司所处发展阶段不同,雇佣的规模可能存在一定的差异,成长性高的公司相对雇员数量有可能低于成长性低的公司。公司的资本密集度 apitalC 是 指固定资产占 公司总资产的比例,当总资产规模一定时,公司的资本密集度越大, 说明公司设备资源越多,需要雇员数量就可能越多。公司盈利能力 Roe 是指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从企业 角度来看,企业从事经营活动, 是为了赚取更大的利润并且使企业得到更好的发展。同样,盈利能力较强的企业比 盈利能力软弱的企业具有更大的活力和更好的发展前景,一般来说,企业 经营绩效越好,企业规模也会随之扩大,企业要扩大规模首先必须招募更多的员工。 表 1:变量定义表 雇佣数量 Labornum 上市公司劳动雇佣人数的自然对数 劳动雇佣成本 tLaborcos 支付给职工薪酬及为职工支付的现金的自然对数 政治联系 political 如果上市公司存在政治联系,则赋值为 1;否则为 0 政治联系层级 cjpolitical 上市公司高管政治联系的 赋值 最高级别 政治联系规模 gmpolitical 上市公司高管政治联系赋值之和 负债比率 Lev 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 =总负债 /总资产 盈利能力 Roe 上市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 成长性 Growth (今年 主营业务收入 -去年主营业务收入 )/去年主营业务收入 资本密集度 apitalC 上市公司的资本密集度 =固定资产 /总资产 年份 year 以 年份为虚拟变量 ( 3)研究模型 。 为检验假说 1,本文借用何德旭等的如下模型 : Y e a rC a p ita lG r o w thR o eLe vp o litic a ltLa b o rLa b o r n u m 543210)c o s( 因变量 Labornum 和 tLaborcos 分别代表劳动力雇佣数量与劳动力雇佣成本 。 其中 , 劳动力雇佣数量分别通过绝对雇员指标 (即雇员人数的自然对数 )度量 , 劳动力雇佣成本分别用绝对劳动力成本 (自然对数 tLaborcos )来表示 。 模型( 1) 中的核心解释变量为有政治联系的虚拟变量 political , political 是代表民营上市公司是否具有政治联系的哑变量 , 比较对象是无政治联系的民营上市公司,主要解释有政治联系和无政治联系上市公司的劳动雇佣的数量,以考察政治联系对上市公司劳动雇佣数量的影响, 1 为影响因子系数。 其他变量是控制变量 ,见表 1。 为检验假设 2和 假设 3, 假设 4、假设 5和假设 6, 本文 借用何德旭 和赵岩 等 建立 如下模型: Y e a rC a p ita lG r o w thR o eLe vcjp o litic a ltLa b o rLa b o r n u m 543210)c o s(① 由于中国政府官员的行政级别复杂,本文根据官员所担任的实际职位划分级别,而不是根据官员的实际行政级别划分,如北京市的区级领导干部划分为县处级而不是厅局级等。 5 Y e a rC a p ita lG r o w thR o eLe vgmp o litic a ltLa b o rLa b o r n u m 543210)c o s( Y e a rC a p ita lG r o w thR o eLe vtLa b o rLa b o r n u mp o litic a l 543210 )c o s( Y e a rC a p ita lG r o w thR o eLe vtLa b o rLa b o r n u mcjp o litic a l 543210 )c o s( Y e a rC a p ita lG r o w thR o eLe vtLa b o rLa b o r n u mgmp o litic a l 543210 )c o s(其中 cjpolitical 代表政治联系层级 , gmpolitical 代表政治联系 规模。 三、 结果及分析 1、基本结果及分析。 从表 2 得知, 全部民营上市公司样本中的劳动雇佣数量的最大值为 9.814,最小值为 4.956,均值为 7.181,劳动力成本的最大值为 20.950,最小值为 15.966,均值为 18.191;具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上市公司的劳动雇佣数量最大值为 11.109,最小值为4.654,均值为 7.253,比全部民营上市公司的均值要高。 在政治联系的分层方面,政治联系层级的最小值为最低层级的赋值 1,最大值为最高层级的赋值 5,均值为 2.66;政治联系规模的最小值为 1,最大值为 13,均值为 3.03。其他控制变量方面,具有政治联系民营上市公司额资本密集度和成长性比全部样本的资本密集度和成长性的均值要高,资产负债率和净资产回报率要低,说明具有政治联系的民营上市公司具有更快的增长水平,更良好的资本结构及拥有更高水平的固定资产比例,但在税后净利润水平方面却较低。 表 2:主要变量的 描述统计数值 N 极小值 极大值 均值 N 极小值 极大值 均值 Labornum 5260 4.955827 9.814449 7.18083811 1070 4.6539604 11.1085448 7.252607587 Laborcost 5260 15.966203 20.950415 18.19050110 1070 15.1388828 22.1670633 18.188294183 capital 5260 .006206 .801095 .27173072 1070 .0015288 .9346712 .286087641 Lev 5260 .037244 .825930 .36342318 1070 .0162932 .8992638 .351027543 Growth 5260 -.471750 1.2706340 .19578185 1070 -.5476460 1.9585927 .209661586 ROE 5260 .003900 .358598 .09585958 1070 .0007000 .5172000 .092927757 Political-cj 1070 1 5 2.66 Political-size 1070 1 13 3.03 表 3是 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逐步回归的分析结果。在政治联系为虚拟变量的模型 1中,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数量在 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 0.067,拟合度为 0.179,说明具有政治联系的民营上市公司雇佣了更多数量的劳动力,在具有更高资本密集度水平的情况下为社会承担了部分就业问题;政治联系与劳动成本不存在显著相关,实证结果部分支持假设 1。在自变量为政治联系分层的模型 2中,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数量和劳动雇佣成本都在 1%的水平上显著 正 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 0.074 和 0.082,拟合度分别为 0.146和 0.259,说明政治联系层级越高的企业,劳动力数量和劳动力成本都更高;政治联系规模为自变量的分析结果也说明政治联系规模与民营上市公司的劳动雇佣数量和劳动力成本分别在 1%和 5%的水平上存在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 0.057 和 0.032,拟合度分别为 0.148和 0.253。验证结果支持假设 2和假设 3。在其他控制变量中,资产负债水平、资本密集度、净资产回报水平也在三个模型中存在显著相关,公司成长性则在个别模型中存在显著相关。 表 3: 政治联系 与 劳动雇佣的 回归结果 模型 1 模型 2 模型 3 变量 Labornum Laborcost Labornum Laborcost Labornum Laborcost pol 0.067**( .033) -0.014( .248) pol-cj 0.074***( .002) 0.082***( .000) Pol-size 0.057***( .000) 0.032**( .043) 6 (常量 ) 5.936***( .000) 16.700***( .000) 6.305***( .000) 16.528*( .000) 6.330***( .000) 16.636***( .000) Lev 1.336***( .000) 1.477***( .000) 1.394***( .000) 1.641***( .000) 1.388***( .000) 1.654***( .000) ROE 1.744***( .000) 2.928***( .000) 1.619***( .000) 2.810***( .000) 1.631***( .000) 2.864***( .000) capital 1.458***( .000) .790***( .000) .661***( .000) 0.045*( .099) .662***( .000) 0.049*( .071) Growth .116***( .010) .012( .350) .019( .521) 0.005( .860) .018( .542) 0.002( .948) F 4.554 17.292 6.152 5.139 5.795 4.096 ad-R2 .179 .206 .146 .259 .148 .253 N 5260 5260 1070 1070 1070 1070 注: ***, **, *分别表示 1%, 5%, 10%的显著水平,括号内为 p 值。 表 4是 劳动雇佣数量和劳动雇佣成本与政治联系的回归分析结果。测算表明劳动雇佣数量与公司政治联系之间存在显著水平为 5%的正相关,即雇佣更多的劳动力有助于使公司与政治部门建立各种政治联系,相关系数为 0.013,拟合度为 0.008;同时,劳动雇佣数量和劳动力成本与公司政治联系层级和政治联系规模存在 1%水平上的显著正相关,即雇佣更多的劳动力和给员工更高的薪酬待遇有助于提升企业政治联系层级和政治联系规模, 劳动雇佣数量对政治联系层级和政治联系规模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0.136和 0.251,拟合度为 0.023和 0.019,劳动雇佣成本对政治联系层级和政治联系规模的相关系数分别为 0.162和 0.164,拟合度分别为 0.026和 0.014。其他控制变量中,资本密集度分别与政治联系、政治联系层级和政治联系规模都存在不同水平上的显著正相关关系;资产负债水平则与政治联系存在显著负相关;与政治联系层级和政治联系规模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上述结果支持本文的假设 4、假设 5和假设 6. 表 4: 劳动雇佣与政治联系的 回归结果 模型 4 模型 5 模型 6 变量 political political Political-cj Political-cj Political-size Political-size num .013**( .027) .136***( .000) .251***( .000) cost -.012( .422) .162***( .000) .164***( .001) 常量 .124***( .002) .208***( .000) 1.426***( .000) -.443( .488) 1.209***( .002) -.160( .865) Cap .089***( .005) .107***( .000) .484**( .014) .519***( .008) .060*( .052) .698**( .014) Lev -.076**( .011) -.057**( .047) .018( .579) .019( .554) .038( .236) .039( .241) ROE -.010( .488) -.006( .676) 1.096**( .049) .052*( .095) .041( .182) .049( .118) Grow .019( .177) .020( .147) -.048( .130) -.031( .310) -.029( .333) -.018( .562) F 4.889 3.955 3.895 7.152 21.823 5.998 ad-R2 .008 .007 .023 .026 .019 .014 N 5260 5260 1070 1070 1070 1070 注: ***, **, *分别表示 1%, 5%, 10%的显著水平,括号内为 p 值。 2、稳健性检验。 为防止总资产对政治联系与劳动雇佣的影响,本文 用劳动雇佣数量与百元总资产替代劳动雇佣数量的自然对数,并重新验证各假设,检验结果与预期结果一致。 四、结论 处于社会环境中的企业,受社会制度和社会环境的约束,企业与政府的关系和社会中其他行为主体的关系一样,也存在各种利益互惠关联。在社会转型的国家和地区中,利益互惠关联性更明显。 民营上市公司 为获得各种非正式制度的保障而与政府构建各种政治联系,但政府 也需要企业承担部分公共职能,企业通过承担部分公共职能可进一步构建与政 7 府的各种政治关联,或提升政治联系的层级与政治联系规模。民营上市公司与政府的这种关联性可通过莫斯的礼物互惠关系进行解释,一方面,政府给予企业各种如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另一方面,政府也希望企业给予一定的回赠。由于政府与企业所需不同,致使政府与企业的赠与回赠在不同的市场中进行。企业和政府的这种互惠互换关系在不断循环的过程中加深了政企的关联性,也可能使部分企业逐步退出 这种循环关系。 参考文献: [1]Faccio,M.Politically connected firm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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